王司凌晨五点就醒了，窗外的天刚蒙蒙亮。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，指尖在屏幕上划开——沈越凌晨两点发的消息还亮着：“睡不着，再练一遍去。”

“这小子比我还紧张。”王司笑着起身，套上衣服就往音乐厅赶。刚出小区，就看见赵磊骑着电动车在路口等他，车筐里堆着豆浆油条。“老板，给大家带的早饭，热乎着呢！”

到了音乐厅，里面已经灯火通明。张老师正指挥着工人挂横幅，陈默趴在调音台上打盹，旁边放着半杯冷掉的咖啡。“咋不回家睡？”王司拍他后背，“设备昨晚不是都检查好了？”

“怕出岔子。”陈默揉着眼睛坐起来，“凌晨四点服务器突然波动，我怕有人搞鬼，盯着后台到现在。”他调出监控，“还好只是正常负载，没发现异常攻击。”

七点刚过，老艺人们就结伴而来。捏面人的老爷爷带来个半人高的面人孙悟空，吹糖人的师傅拎着个大糖稀锅，李大爷的皮影箱子上还贴了张“预祝成功”的红纸条。“小司快看！”李大爷打开箱子，里面多了个穿西装的面人，眉眼居然跟王司有几分像，“给你做的！保你生意兴隆！”

王司正笑着道谢，沈越带着民乐社的女生们来了。姑娘们的汉服在晨光里泛着柔光，沈越的古筝上还系了条红绸带。“王司哥，我们再合一遍？”小姑娘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。

“合！必须合！”王司往舞台上走，“张老师，给他们开灯光，就当提前热身。”

琴声刚起，林薇表姐突然尖叫着冲进来说：“不好了！直播后台崩了！好多人说付了钱进不来，现在‘校圈’上都吵翻了！”

王司心里咯噔一下，快步冲到陈默的电脑前。屏幕上全是报错代码，在线人数显示为零，支付系统的后台提示“连接超时”。“操！被攻击了！”他攥紧拳头，“肯定是李三那伙人找的黑客！”

“不是他们。”陈默飞快敲击键盘，脸色发白，“攻击手法很专业，用的是分布式节点，跟上次百度服务器被黑的手法很像。”他突然抬头，“是同行！有人不想让我们艺术节成功！”

赵磊急得直转圈：“那咋办？五十万人等着看呢！”

“别急。”王司深吸一口气，“陈默，启动备用服务器，把直播切到阿里云的应急通道。林薇，去‘校圈’发公告，就说系统升级，十分钟后恢复，所有观众补偿一张优惠券。”他掏出手机给刘老板打电话，“刘哥，借你的电器城服务器用用，紧急！”

刘老板倒是爽快：“尽管用！我让技术员马上给你开权限！”

十分钟后，直播终于恢复了。王司盯着后台数据，在线人数噌噌往上涨，很快突破六十万。“还好赶上了。”他抹了把冷汗，后背的 T恤已经湿透——刚才那十分钟，比跟李三对峙还让人窒息。

九点整，开幕式准时开始。张教授走上台，手里的快板一打，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“校园里，真热闹，艺术节开幕真叫好……”老爷子的声音洪亮，台下的掌声一波接一波。

非遗专场第一个登场的是捏面人老爷爷。他捏的孙悟空在灯光下活灵活现，还会随着音乐转动，引得台下学生尖叫连连。吹糖人的师傅更绝，现场吹了条两米长的糖龙，绕着舞台转了一圈，看得人眼睛都直了。

沈越上场时，王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追光打在他身上，古筝声一响起，直播弹幕突然刷屏：“这就是《校园里的光》？好好听！”“民乐社的女生跳舞好仙！”王司看着在线人数突破八十万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。

中场休息时，陈默突然拽住王司：“查到了！攻击我们的是‘校园通’的技术团队，他们老板就是上次想挖沈越的那个李总！”

“他倒是会挑时候。”王司冷笑，“想趁我们艺术节搞垮‘校圈’？没门。”他掏出手机给红杉的李哲打电话，“李总，帮个忙，查下‘校园通’的融资情况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
李哲很快回了消息：“他们正在谈 B轮融资，投资方是百度。如果现在爆出他们恶意攻击竞品，融资肯定黄。”

“这就对了。”王司眼睛一亮，“陈默，把攻击证据整理好，发给所有科技媒体，再匿名爆料给百度的投资部。”他拍着桌子，“想阴我？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！”

下午的舞蹈专场，张阿姨的女儿跳《孔雀舞》时出了点小意外——裙摆上的亮片掉进了舞台缝隙，差点卡住转动的灯光架。王司眼疾手快冲上去，一把拽住摇摇欲坠的灯架，赵磊和几个志愿者赶紧上来帮忙固定。

“吓死我了！”小姑娘眼圈通红，“都怪我没检查好衣服。”

“不怪你。”王司帮她拍掉裙摆上的灰尘，“是灯架的螺丝松了，还好发现及时。”他突然瞥见舞台侧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，很像“校园通”的技术员，心里瞬间明白了——这根本不是意外。

晚上压轴的皮影戏表演时，王司让赵磊带着志愿者把所有设备都检查了一遍。李大爷的皮影在幕布上活灵活现，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引得台下学生阵阵叫好，直播在线人数突破了一百万。

艺术节结束时，王司站在舞台上，看着台下挥舞的荧光棒，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。张教授举着奖杯走上来：“小司，这是给你的‘最佳策划奖’，实至名归！”

台下的掌声雷动，沈越和民乐社的女生们跑上台，把王司围在中间，抛起了奖杯。王司笑着接住奖杯，心里却在盘算——“校园通”的账，该好好算了。

刚下台，李哲的电话就打来了：“王司，你真行！百度已经暂停了对‘校园通’的投资，还说要追究他们的责任。”

“谢了李总。”王司笑了，“改天请你吃饭。”挂了电话，他看见陈默举着手机跑过来，屏幕上是“校园通”的道歉声明，评论区全是骂声。

“老板，我们赢了！”陈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，“‘校圈’的下载量又涨了两百万，好多学校都来谈合作。”

王司看着远处的灯火，心里畅快得很。这辈子不仅要搞事业，还要让那些耍阴招的人知道——踏踏实实做事，比啥都强。

回家的路上，赵磊哼着小曲说：“老板，咱下一步是不是该融资上市了？我还从没见过上市公司老板呢。”

“早着呢。”王司踹他一脚，“先把校园市场吃透再说。对了，明天让林薇统计下艺术节的收入，除去成本，剩下的全给老艺人们分了，再给沈越他们发奖金。”
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老郑发来的消息：“李三在看守所听说你赢了，气得又闹绝食，被所长臭骂了一顿。”

王司笑着回了个“活该”，收起手机望向夜空。今晚的月亮格外亮，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——以后的路还长，还有更多的热闹等着他去创造，更多的挑战等着他去打败。

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后退，王司的心里充满了干劲。这辈子，他不仅要活得精彩，还要让身边的人都跟着沾光，这才是重生最爽的事。